这个博客一直以来写的频率是越来越少,之前感觉是因为自己想写的东西“不那么值得写”,最近想了想,原因还是不够精准。真正本质的原因是——我不愿意为了表达我的那些东西而花时间写东西让人看了。一方面是因为读者当然是不太多,平均下来每个字远远不够一个PV,不值得我花太多时间;另一方面,我不在乎别人是否知道我怎么想了,也不在乎别人是否认同我的想法,更不在乎别人因为我的想法而改变自己的想法了。
时间是很值钱的,这种事情很多时候必须是上完学开始工作了才能理解。一个是因为对绝大多数学生来说工作之后空闲时间会变少,那么原来业余生活里快感度比较低的事情就不做了;一个是因为你的时间可以换来收入了,而收入可以用来在空闲时间换取更爽的快感,那么你的选择空间也更多了。上学的时候,空闲时间太多,以至于连写东西吐槽、在网上跟人互喷,都能排上日程。而现在先不说没有喷人的动力,即使有,也会因为宁愿去做更有意思的事情而懒得喷。
那为啥没有喷人的动力了呢?因为我的价值观逐渐认为,这是一个价值观的问题。
作为一个在各种角度更崇尚“个人”而非“集体”的人,这是一种价值观的站队。没有对错,就是价值观,一样就可以做朋友,不一样就很难。这个集体可以是家庭班级学校国家全人类……总之在很大程度上自己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这不是说不考虑别人的想法,因为要“在不影响他人的情况下”做自己的事情。
问题在于,什么是不影响他人?
公共场所大声喧哗、过年不回家、杀人放火、包小三、不结婚、不爱国、说自己喜欢胸大的、贪污受贿、不爱国、不想上战场为国效力、不生孩子、生一堆孩子、女性在公众场所不带头巾示人、不排队、随地大小便、女人在公众场所光膀子、不信仰某个宗教、认为就应该女人干家务、一夫多妻、男人在公众场所光膀子、同性恋……等等等等。这些内容,做了,一定会对“他人”有影响,因为人在社会中除非纯人体内部活动否则都会“影响”外界。但这些事情,有些人会反感一部分,有些人会反感全部,有些人会反感那些反感某项的人……这里有道德问题,有法律问题,但法律是人定的,所以有些问题在一些国家是道德问题在另一些国家就是法律问题。
本质上,这是价值观的问题。
法律,无非是把一部分“他们”认为这么做了需要被惩罚的事情或者这么做了完全无罪的事情可复制——就是再出了同样的事情用这样的办法搞。“他们”可能是立法者,可能是法官;而立法者和法官可能是独裁,威权,或民主产生的。
道德,无非是“主流”认为这样做不好。这个大家并不一定是事实上被影响的人,比如闻到了随地大小便的味道的人;更可能是那些看到了这样的事情发生就不爽的人。甚至这跟“你今天不为了别人出声,到时候就没人为你出声”不一样,比如你看别人搞3P甚至搞乱伦觉得无所谓,不去骂他们,不代表以后你有一天也会被迫3P和乱伦,更不代表你被迫3P或者乱伦之后不能维权。道德就是单纯的“看着不爽”。那为啥还得是“主流”呢,因为如果无法形成舆论压力,就很难称得上道德问题。舆论未必是直接的表达比如公开批评和攻击,也可能单纯是看着不爽从而影响对一个人的判断从而间接表达。舆论压力可能完全是多数压倒少数的民意,可能是政府假借民意,可能是一群虚伪的人表面说一套背后做一套的“表面”,于是,所谓的主流就是“表面上的民意”。当然这个“表面”也不是本文的讨论重点。
那么不看主流,单纯看你,你会不会做某个事,或者有某个想法,这就是单纯的价值观问题。当然这里“做某个事”特指类似前面那些事情,不是做所有事情,比如你做一道数学题用什么方法算出什么结果这跟价值观完全没关系……因为这是客观的东西,而那些事都是主观的选择,主观的选择取决于你的价值观。
于是,便牵扯出一个新的问题:你不会做(想)的事情别人做(想)了,你是否要攻击他这种行为(想法),至少是看着不爽?
如果大家都不攻击,那就完全没有“道德”这个东西了——违法的惩罚,不违法的你不评价。当很多人不爽以至于形成了“表面上的民意”,变成了“这个社会认为这么干不犯法但你还是别这么干否则他们不爽”,就成了道德。做什么不做什么,这是价值观或者性格问题或者生理原因;而遇到了自己不做的事情你会不会不爽,这更多的是价值观问题;不爽的事情直接表达还是间接表达,这是性格问题也可能是价值观问题或道德问题;知道别人会不爽但还要做,这是性格问题也是价值观问题;遇到了自己做的事情但别人做了被揭发了自己也会喷,这还是道德问题,因为“表面上的民意”是你不能说一套做一套。
总之呢,一切关乎一个人行为的讨论,最后都变成了价值观问题。而是否讨论,又是价值观问题。
于是我就懒得讨论了,要么靠选票,比谁人多,比如认为公开表达某个想法会让你不爽,那你就投票让他们别BB;要么比命看非民主政府的统治者的价值观是不是跟你吻合,比如你觉得犹太人都该死那你在纳粹德国就挺好,你要是犹太人你就惨了。虽然说会有中间态的摇摆人会因为讨论、辩论、忽悠、洗脑而改变看法,但我“现在”又懒得这么干——这也是价值观的问题。所以价值观也是会因为各种原因改变的。一般情况下一个人会因为被某个人改变了价值观而觉得某个人牛逼,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导致这个人被神化,然后他还让其他人也神化这个人,当然这又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因为价值观产生的“看什么不爽”,反过来也变成了“你可以怎样”或者“你可以拥有什么”,这就是权利。因为不希望别人做什么是价值观,因此允许别人如何也一样是价值观,所以没有什么是“天赋人权”,只是人们认为有些事情是人的权利而已,也就意味着可能在另一些人眼里这不是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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