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赶去美帝开CVPR,提前离校,论文装订是让人帮着弄,毕业证也得让人帮着领。于是,提前走人。
没什么留恋的走,正如当初没什么期待的来。
时间
四年过的真的很快。说不清楚这四年会不会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四年,因为未来太不可预测。但确实这四年与前面、后面都完全不一样。对于中国的学生来说,这四年几乎是唯一无压力而又自由的四年——虽然各种原因让这种自由并非那么的完全。当然,有些人会继续读研,甚至读博,不过那种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总体上天朝的高中生大都一个德行,但因为底子不同、灵魂不同、其他的因素不同,人们毕业之后就显得完全不一样了——有考公务员的,有动用一切手段保研的,有出国的,有国企私企外企工作的。不知道科学家们有没有对这些东西做一些研究,不知道同样的环境下不同的人到底为什么会截然不同。于是我只能觉得这是命,命中注定我们是要不同的,于是就不同了。
四年的时间里,对我来说,更应该用自然年区分而非学年。09年是延续高考之后的SB之年,10年是延续09年的2B之年,11年逐渐成长,12年变得成熟,13年自认为终于算个靠谱的人,于是也毕业了。其中11个月在MSRA,3个月在有道,无论从技术上还是其他方面都是“进步最快的”,只有在这种环境下才能更好的看清自己、提高自己,在学校、在沈阳,真觉得是浪费青春。
四年时间里,网吧通宵大概有个几十次,寝室玩游戏(似乎主要是dota)的时间也很久。当然,我玩的时候其他人也玩,我不玩的时候其他人还玩。这是造成我和其他人不同的其中一个原因——当然不认为是最主要的原因。四年的时间,dota水平也就那样,不少英雄还没用过或者只用一两次。对我来说,重要的还是图个乐呵,于是基本只开黑不单独在网上玩(除了最近玩dota2没人陪只能自己玩)。这么多年了,还是觉得大二的时候的班级内部十人黑才是最有意思的。
四年的时间里,图书馆、自己买、下盗版看了几十可能上百本书,其中技术书一直觉得不算“书”,看了一些小说,更多的是社科类的书。非专业人士,看不出写的好坏,更看不出写的对错,也记不得哪本书、哪句话、哪个观点能让我醍醐灌顶突然开窍铭记终生。对我来说,这些书更多的是为我提供一个比较靠谱的观点,我没有一个现实中的圈子能形成一批志同道合的人去讨论各种问题,于是喜欢自己看,再自己写。其他人的观点现在已经不会完全说服我让我通盘接受(或者说能让我通盘接受的还没出现),只作为我自己观点的一种佐证。至于自己的观点对不对,也不重要了。
四年的时间里,算是形成三观最重要的时间。大一曾险些变成“傻逼右派”,后来逐渐变得有逻辑,也逐渐读的更多、知道的更多、想的更多,后来就变成了现在这种态度。东大处在左派思维影响深广的东北、作为一个没什么文化氛围的工科学校,我能这样,我觉得我已经很牛逼了。
空间
东大很小,但我一直觉得小才好,连自行车都不用。
东大创办的时候在北陵南边,号称仿柏林大学设计。后来解放后等东大从关里回来,校园已经被省政府霸占。据说东北工学院的领导人当年跟中央申请复名的时候,有过各种保证,其中一条就是改回东北大学的老名字之后我们肯定不会管政府要我们的老校区。
东大很小,也没钱,所以做不到一个院一个楼甚至一个系一个楼。当然很多人尤其是家长一直觉得大学的楼都是分院系的,于是当他们刚来的时候听说软件学院就在那个最高的综合楼时,误以为整个综合楼都是软件学院的,因此软院的第一印象非常高端。当然冶金啊机械啊这些现在并不朝阳产业但属东大老招牌的院系还是有自己的楼的,不过冶金的一堆楼都更应该叫厂房,机械有个实验楼据说新楼还没搬进去里面的装修就已经报废了——墙角脱落,地板起皮,诸如此类——于是这楼很奇葩的装修了两次才有乔迁之喜。结合下1#教学楼刚用上中间天井的顶棚就漏水,也理解了。
因为命运让我在08年的时候来过三次东大。所以最先熟悉的是理学院所在的建筑馆和计算中心。物理竞赛学实验、考实验让我对建筑馆及其熟悉但又确实仍陌生。不知道门口的爱因斯坦铜像是不见了还是更光亮了,也不知道当年贴着一等奖名单的那个大办公室的门如今翻修了没有。大学四年,从未进去过。确实曾经想走走看那条等成绩时反复走过几百次的走廊,但又实在不想回忆了。等成绩的那天晚上,F1新加坡站,没看上。回家后知道,马萨在维修站被坑,最终那年他输了一分,从此跟世界冠军没了缘分。这就是命。
入学那天,有人带着进了宿舍。看上去只住了一年,但其实也只是比三舍C少住一半时间而已。在五舍的5个室友,感情到现在都很好。虽然人多,虽然上下铺,但其实确实比三舍的4人寝更舒服。不只因为我不用睡上铺,也不只因为有阳台让我们冬天没那么冷。
各个教学楼,去的都不多,因为很少上自习,再翘课,更能记住的不是身处其中的感觉,而是哪些地方手机没信号不能上网。所以,不提也罢。
综合楼据说赤了巨资,也据说每年冬天都跑水。因为学院办公区和机房都在那个楼所以比一般专业去的稍微多一些。不喜欢311或者209的机房,甚至觉得凡是有这种上机课的学校都不是好学校。综合楼电梯很多,空调也很多,夏天空调能让人感冒,冬天暖气让人出汗。所以说,学校的领导是不可能重视宿舍暖气聊胜于无的问题的。
一舍食堂,去的应该最多,最初的原因是因为学生会给新生发了个传单介绍东大,对于食堂的介绍是这么说的:“总体来说,一食堂比较美味,二食堂比较便宜”。晚上7点的夜餐理论上应该算福音但能吃的东西实在太少了。12点放学,人太多只想带五六块一碗的盖饭,不上课就直接外卖,所以后来也不怎么吃了。
中心食堂,因为离五舍近所以去的也很多尤其是大一。一楼的牛肉面总吃,二楼的菜虽然有点贵但感觉做的不错尤其是油乎乎的茄子。按斤卖的各种熟食也经常心情好了就加几块钱的鸡心鸡肝。各个食堂的鸡腿饭也只觉得中心食堂的好吃。当然,从一个鸡腿变成半个鸡腿变成1/3个鸡腿再直接不卖了,也是东大最直接感受通货膨胀的菜品。某天吃饭,去的很早,乘饭的人还没带塑料手套。于是在大叔戴手套的时候我发现本应该一次性的塑料手套,都不知道被反复用了多少次,连手指都露出来了。在那之后我基本就不去中心食堂了。
学生城食堂,大学四年去过的次数大概是两三次,反而08年学物理竞赛的时候吃的更多。当时因为参照物只有个本溪高中食堂于是觉得这食堂太TM好吃了还便宜。上课跟老师聊天我们说我们去的那个食堂不错那老师还很诧异的告诉我们,那食堂不行,你们去XXX吃吧。没见识的人实在是太容易被满足也太好骗了。当然其实人家既然是什么全国百佳食堂,功力自然深不可测。去年办四省赛的时候,给参赛者吃的饭很容易让人觉得这TM肯定是临时外聘的厨师过来做的菜,连服务都变得周到了很多。
二舍食堂,去的不多,跟同学去过几次二楼吃各种饭。最深的印象是某学期他们把免费汤的碗改小了不少。
成绩
对我来说学习不等于争取获得高分,当然这种心态也是多方面因素造成的。大学四年,前几天毕设分也出了。总加权平均分78.xx,挨个看吧,懒得罗列,没印象的课就不写了。
第一学期
高等代数73。这课的老师似乎是各种数学课里最牛逼的老师了,教的也确实好,但实在没好好学,浪费了为数不多的好资源。
高等数学74。这课本来在软件学院的传统是让“尖子生班”单独教,其他班上大课。我们班是高考分高一点点的尖子生班,正常尖子生班都是1班,但因为我们这届开始有国防生,而国防生的惯例是都在1班,于是为了不让尖子生和分低进来的国防生在一个班,我们变成2班。但排课的不知道,于是上学期1班让写高数教材的那人教,我们上大课。我们的那个老师理论上教的比那个教授好一些,但按照现在的标准,属于那种“高中的教学方式”的老师,用黑板板书讲解题思路技巧而没有任何数学思维的训练。当然,在东大,能把课教明白的一律叫非常好的老师。所以他是个凤毛麟角非常好的老师。
计算机引论(C语言)96。大学四年最高分(有不只一次),因为有点OI基础,然后跟老师混得还算熟。扣的4分都是客观题扣的,当然不确定不认识老师的话主观题会不会照样满分。仔细想想,所有的高分都是因为混得熟知道我NB,而非自己真的考了那么多分,也不知道该笑该哭。
体育,78。东大的冬季体育课是无论选的什么项目都强制学滑冰的。一群傻逼觉得自己喜欢滑冰,于是东大强制所有人都这么做他们觉得很好很强大,很多中国人至今仍是这个观念。
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良。只记得讲课的老头当年讲自己当过律师,给几个犯罪嫌疑人辩护,结果都是死刑立即执行……突然想起某次思修课老师让人们上去讲,一群傻逼讲各种傻逼言论,坐在前排(因为来的晚只能坐那)看别的书的我直接听不下去各种喷他们的观点,也忘了说啥反正说完全场鼓掌……
专业概论与职业发展,良。这课其实很重要,但很多人什么都没学到。既不知道如何当个好的程序员,也不知道我们毕业到底要怎么拿到足够的学分。不知道是教育的失败还是学生的失败,也许都有吧。
第二学期。
计算机编程导论,89。我得过若干个X9和X8,GPA很伤……讲这个课的老师好像还是本高的……
影视艺术的审美文化,中。每节课看个电影。后来就翘了。
电子技术基础,60。大学的第一个60。至今搞不懂我们学数电有啥用,这东西完全该选修嘛。啥也不会就去了,别的题蒙完之后,完全不知道VHDL是啥的我看着一道20分还是15分的VHDL代码阅读题,研究了1个小时,也还是没研究明白……
信息检索,88。唯一的有外教的课,我们这届新开的。外教只上三节课,第一节我感冒特别困一直在睡觉,后两节都是周末的早上我直接睡觉翘课了。于是也相当于没上过外教的课。
程序实践,良。东软的人来上课,一个linux下的gtk的socket通信的聊天程序,目测代码几百行不到,然后分组不知道为啥让10个人一个组……然后作为组长,我自然独自完成了,然后为了让组员安全通过,把我写的东西分给他们每人一点。于是最后成绩出来,其他组都是组长优组员良,我们组有俩人优,我自己良……这事情我怨念了很久。不过总比卖队友让同学挂掉强吧。
第三学期
汇编,95。我承认我真的不会汇编……
主机系统导论,75。IBM的忽悠课。
爵士音乐简史及欣赏,良。老师是沈音的教授。教的不错。
C++程序设计,68。某傻逼老师不签到不点名只靠大作业给成绩,我写了个QT的辩论比赛计时器,不说多牛逼起码算个玩意,给我68分。有人据说写了个命令行的猜数字游戏,给了80多分。在此之前我对成绩的定义就是想学的课无论自学还是怎么学都争取拿个高分,其他的60万岁;在此之后,呵呵呵呵。
通信概论,90。院长是搞通信出身,于是我们莫名其妙的必修这门课,把通信原理里所有跟数学有关的东西都删了只剩下点概念,于是更莫名其妙了。
用户界面设计与评测,73。不要被名字蒙蔽,这就是VB课。没错就是VB。
计算机网络,83。很奇葩的我们几个班开卷后几个班闭卷。然后监考的研究生到后来直接暗示我们赶紧抄抄别人的吧,于是只有少数倒霉的人挂了。
军事理论,80。印象中好像是个五毛上课,但他的五毛言论我是一点也记不住了。
面向对象程序设计,81。HLP教的,别的不多说。
离散数学,61。刚开始拿到教材发现图论完全不用学已经都会了嘛,等期末的时候发现除了图论什么都不会嘛……
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76。就是在这门课上。隔壁班某人在强制性的小组演讲中预见性地指出,我们这种大学比蓝翔、北大青鸟等技校高端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们比他们多学了马克思主义这样的政治课。当时听到觉得这人好傻逼,后来一想,人家说的完全没错,是我自己傻逼。
第四学期。
概率论与数理统计,89。我都忘了我怎么能考这么高分的了,然后想起来,是乘了1.3的系数了的……
计算机组成原理,78。其实是60,也是乘系数了。数电的后续课程,自然还是啥也不会。
数据结构,96。董大妈是大好人啊大好人。
日语,77。如果说通信概论是匪夷所思,那么必修日语(其实是日语韩语必须选一门但韩语实在没学的意义)就是完全没有逻辑上的必要性。于是和通信概论电子技术基础等奇怪的课程一样,现在都越来越水了。
第五学期
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60。本来是开卷,到我们这改闭卷了……
编译方法,77。因为这课买了本龙书,然后最后龙书懒得看复习也懒得复习了……
软件工程,72。张爽副教授的课。只记得当年有个啥答辩,只要项目(不写代码的“项目”)名没有“管理系统”四个字都说没工作量,不行。我答辩的时候他就纠结我对“报到”的读音是否都成了“报道”。
LINUX操作系统,78。传说中RHCA付冲的课,但其实大多数课都翘了……linux这玩意,自己捣鼓比上课有用多了。
软件体系结构与设计模式,78。传说中宋杰的课。几乎可以说是软件学院教课教的最好甚至几乎唯一教的好的了……开卷考试的时候没带ppt带了本四人帮的书,然后好像考试题都是ppt原话,于是我要找答案都得先自己看四人帮的书看懂了才知道怎么答,于是就悲剧了……
第六—八学期
出去实习了,要么是直接给的成绩,要么是没上课直接回来考试,所以都没啥印象。然后就是实训和毕设,实训89,毕设良。
从小对成绩就不那么热衷也不那么擅长。小学从未双百,一年级语文100过但数学有三道题没看到于是少了6分然后94班级倒数第一,后来数学经常满分但语文从未满分过了。一直觉得假如在东大当个学霸刷GPA还真不如回本高复读考个靠谱学校,尤其发现GPA并不说明任何水平甚至很多课无法说明是你是否努力争取而完全靠RP之后,就更淡定了。码农能力、科研能力,GPA。在清华有多么重合不清楚,但我基本确定在东大软件就是三条平行线。尤其是数学、理论学的太浅让人没法通过学习课程上的知识来给科研打基础,于是更没关系了。
当年高考之前报名的时候,真就注意过为什么软件工程学费后两年要16000,我当时的想法是,很多牛逼的人都是在企业赚大钱的,这些人得多花钱才能请来给学生上课。东大的软件呢,还是请过牛逼的人的。有新加坡回来的,还有东软的。反正,至少我认为的比较靠谱的老师,职称都起码能当副教授,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做
大学做的事情真不多。除了学习、玩游戏、实习,无非就是ACM,辩论。
先说辩论吧,当初加入是觉得自己这张嘴还算有点水平于是在选拔活动的简单辩论轻松赢了一大批没逻辑的人或者没口才的人。少数有逻辑有口才的人留了下来于是变成了辩论队的新鲜力量。参加过几次比赛,有经典的表现也有匪夷所思的2B行为。经历似乎更重要。
辩论本身,正如国际大专辩论赛的式微,越来越没意思。不仅因为题目大都没新意,比赛本身的各种死穴也根本没法冲破。于是辩论就不再是精英的游戏,而变成了无趣的拌嘴玩。我一直认为,聪明人做什么都行。于是聪明人在辩论比赛中表现的很牛逼,毕业后也在自己的领域颇有建树。但当不是聪明人也能在辩论比赛上混,就说明这比赛已经没有含金量了。更何况,除了ACM之外,那些主观评价胜负的比赛,在这种“左派思潮影响深广”的学校,可能健康发展么?
ACM呢,我觉得没必要再单独讨论,也懒得引用我以前的文章。总结起来呢,ACMer在面试中占便宜是有问题的。中国的CS相关专业大学生这么热衷搞这个玩意也是有问题的。甚至有人在知乎上问“本科没接受过ACM训练的人还可能成为一名顶尖的程序员吗”这样的问题,太有问题了。至于问题出在哪,这倒是另一个问题了。
人
现在看来,我参加了什么活动,更重要的收获是人而非活动本身。在没有网络的时候,人与人的交际圈非常小,局限在家庭、班级、院系。而这些自然甚至命运分配并不是把志同道合的人分到了一起,于是有了社团,因同一个兴趣而在一起。有网络之后,“结社”成本大大降低,又完全没有距离的局限,于是很多传统的线下活动瞬间消亡,“都去上网了”。网络上聚起来的人,如果不是因为现实中的交际的延续,那么一定是因为志同道合。所以网络是个好东西,改变了社会,从根本上改变了。
于是辩论对我来说,是认识了一些人。ACM对我来说,是认识了一些人。其他无法通过那个活动来认识一些哪怕一个有趣的/志同道合的/钦佩的人,都显得毫无意义、浪费青春。
弯路
我走过弯路。学习上、对问题的看法上,等等,都走过弯路。但能说弯路都是错的么?在当时,那都算一个可以接受的选择。更何况,可能很多事情在当时就是非常正确的。就像初中的时候我们班主任逼我们练字,因为确实有不少人只是因为字写的好而得到赏识从而人生轨迹都变了,所以好好写、好好练,是有好处的。但如今不仅我当了码农一个月也写不了几个字,整个社会写字的机会都越来越少了。但如果因此说,当初练字浪费了不少时间,实在不公平。如果只考虑现在的孩子还要不要练字,如果绝大多数场合都不写字了,那么完全就可以不练了。毕竟这也算一个概率问题。如果有很大概率在将来用得着,或者大多数人在将来用得着,那么就有必要学。反之如果绝大多数人用不着(如日语、电子技术基础),就没意义。
黑
(这段23号新加的,在机场忘了写了)
来东大四年,也黑了东大四年。努力地做一个高级黑,和各种低级黑划清界限。典型的低级黑无非是黑体制的通病天朝大学的通病但屎盆子都往东大扣仿佛其他学校都是业界良心,不仅会导致其他学校的看见了后会变成“比哪个学校更2B”之类的无聊游戏,也惹上对体制之恶没什么感觉的人基于自己的爱校主义来无脑喷,还会让一群早就淡定的人看着匪夷所思惊呼你太年轻了。这些年我对于具体人和事的吐槽基本上都是那些靠体制混饭吃的2B,真正称得上黑的是通过民众的心理弱点来利用民众、帮助上头统治下面的那些人。当然,任何吐槽都会引得共鸣,但很多人表达共鸣的方式就是“哎,我们也这样,你要淡定”或者“靠,我们还不如你呢,你就知足吧”。搞得我不知道到底该黑谁。我虽不敢说从始自终都极力主动的去反抗,但起码有意识的有选择的去抵制体制所产生的行为(还曾因此被喷不帮助同学眼看着让同学挂科降级……)。嘴也动了(虽然更多是文字),手或者说腿也动了(当然很多时候不动腿就是动),该怎么活怎么活了,于是就相对来说自由了。
所以呀,喜欢被动的,被爆菊了也活该。中华民族命太苦,又不是上帝眷顾的美帝人民,不主动,还哪有光明。
优秀
(这段也是23号新增)
早就说过,在奇葩的天朝大学,在校时期的优秀学生和毕业之时的优秀毕业生和毕业之后的优秀校友是三个概念。国外的大学当然也类似,毕竟人都是势力的,但总体上也就只有优秀学生和优秀校友两种,而且很多时候还挺重合的。天朝大学各种奇葩因素导致优秀学生和优秀毕业生都显得渐行渐远。我上大学的时候,对优秀学生无任何感觉,对优秀毕业生倒是自然而然的想要争取(因为只有找个好工作才算优秀毕业生,而我当然要找个好工作。当然外推北大软院或者水个美国大学前xx名的master也可),倒也对什么实质上的名誉没兴趣。如今,自认为算比较优秀的毕业生(虽然还差几天拿毕业证),开始物色如何能成为优秀校友,能像黄大仙被邀请回校布道还报销车票宾馆自然属于重要里程碑指标但也只还是初级阶段,人的欲望是无穷的,能做到多么优秀自然也没有上限。
当然,这些所谓的优秀都是别人的评价。只不过大多数的时候自己想要的恰好符合某些评价体系标准,于是就变成了“我想优秀”。
总结
阴差阳错来了东大,最近想起,几度欲哭无泪,也几度泪流满面。命运安排,不敢不从,但也万幸读了个不太看学历的专业。人生就那么几步,走成什么样都会铭记终生。确实有很多东西比上了什么大学重要,但也确实很多时候上什么大学会决定很多东西。无法假如也无法回头,那就继续走吧,未来总是比过去更吸引人的。
人生真的没几个四年。想不到真的就这么结束了。
从今以后,再也没有“白山杂记”了。
2013年6月22日凌晨,于首都国际机场T2航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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